晏拾色

竹马之交

竹马之交

人物属于虫爹,ooc属于我!喻黄最甜!

1


“你看看人家少天,十六岁就带女孩子回家啦~”

黄少天真的冤死。

他家住在一条街上,租了个门面做饭店,整条街的叔叔阿姨都是从小带他到大的。

他不得不顶着左邻右舍的长辈们揶揄的目光试图摆脱身后不依不饶的少女。

“你满意吧,满意了吧?非要跟我回家来,不就是赢你了吗?你现在要我怎么办?我就问你怎么办?”

“我不服。再来一局。”

小姑娘被这么多叔叔阿姨看红了脸,但丝毫没有放弃的意思,把手里的象棋举了起来。

“那一局是意外,我们再来一局。”

黄少天连忙摆手,“不不不,不玩了。我天资这么聪颖,在来十局还是我赢。”

女孩:“……”

她真想捶死这个人。

“我说真的,你这样纯粹就是浪费时间,我黄少天一分钟几十万上……”

“有偿的。”

小姑娘深吸一口气,她也不管黄少天同不同意,把手里皱巴巴的透明塑料棋盘在路边摊平,一撩裙子蹲了下来。

已经七八点了,暖黄色的路灯混着夜色撒在塑料棋盘纸上,隐约可以看见“楚河汉界”四个极潇洒的字。

黄少天也没了招,只好顺从地蹲在另一边,把原来包在塑料纸里此刻七零八落的象棋好好摆好。

“就一盘哦!”

黄少天的下法很有意思,别人都是走车走马的将人,但他独独喜欢用双炮,致力于进攻。女孩就死于他与众不同别开生面的下法上。

现在长辈们倒知道是要下象棋了,也不笑了,慢慢围过来很安静的看。

短短十分钟之后,她又一次败北。

“我都说了没用吧?”

黄少天预备替她收棋,却没有防住邻居老大爷反水。

“天天真是的,都不知道让着人家女孩子。还有脸说,小时候跟我下棋还哭了呢,你明明是这条街最菜的,有本事跟爷爷来一局。”

黄少天毛也翘不起来了,连连摆手讨饶。

“哪能啊,我跟你实力太悬殊了,上次让我两个车一个马还是下不过,放过我这个无知的小孩呗。”

他也不害臊,脸不红气不喘的就承认了。

“我的确是全街最菜,这边老人都不打麻将的,爱好就是用象棋虐我们这帮小孩。那边那个……”

他用手指了指,女孩这才发现靠墙边站着的是一个同龄的男孩子。

“他都比我厉害呢。”

真的很奇怪。

像黄少天这么得瑟的人,明明是在论述自己的失败,居然声音可以这么炫耀——就好像自己得到了世界冠军似的。

那少年离那排门面很近,跟昏黄的路灯不一样,LED灯完美的映出了他的漂亮面庞。

完全不同于黄少天的长相,来人白净斯文,眉眼俊秀。看见黄少天向他招手,虽然不解其意,但也很友好的像女孩点了点头。

黄少天干脆大喊他的名字:

“喻文州,文州!州州!快过来下象棋!”

原来叫喻文州。

他的确下的很好,让开位置的女孩不得不承认。

被黄少天进攻了之后,自己总是手忙脚乱的防卫,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了。

但是喻文州不一样,他先上马上相,再有条不紊的进行进攻,稳扎稳打,饶是黄少天思路清奇也很少难攻破。

半个小时之后,喻文州设的连环套终于浮出水面,胜了黄少天。

她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就连这两个人你一退我一进的走势都比自己刚才那盘有看头。

心服口服。

“州州还是这么厉害~靠谱!”

喻文州于是因为下象棋而紧锁的眉头绽开,嘴角微微扬起——这个人太温柔了,连笑都是轻轻的。

“多说了,有守才能有攻,家看护好了才能图谋下一步的发展。如果天天再不改掉这个只进攻不防守的毛病,还是会输给爷爷的。”

黄少天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女孩恍然发现自己是酸菜鱼——又酸又菜又多余。

天太晚了,黄少天和喻文州帮她把棋子全部放在了塑料纸里,像女孩拎来的那个样子打上了结,做成一个小包裹。

他们亲密无间的头抵着头嘀咕了一阵,然后喻文州起身朝饭店走去,黄少天拎起了这个小包裹。

“走吧,我送你回家。”

他下棋下的太久了,出了很多汗,平时炸炸的头发黏在脑门上,看起来倒是没那么凌厉了。

“州州去和我爸妈说了,”黄少天耍帅的打了一个响指,“我送你回家。”

“好。”女孩干脆应声。

走出几步后她回头看,那个初次见面的喻文州依旧站在门店前面,目光远远的投射过来——投在黄少天的身上,专注到让人不忍心去打搅。

城市里的月色星辰已经近乎不见了,他充满着少年情怀的眼神却依然让女孩莫名其妙的想起一句诗——月色凉如水。


2


九点钟的时候,喻文州正在看书。

他的房间里面亮着一盏小灯,纯手工,黄少天六年级的时候上劳技课做给他的树枝小灯。虽然不是很亮,但是喻文州很喜欢。

小飞侠彼得潘这本书他已经读了很多年,久到书页已经泛黄了,但还是整整齐齐的,只有一个卷角——还是黄少天折的。

“窗户夹住了彼得潘的——”

“咚咚。”敲窗的声音响起。

用脚趾头都知道是谁。

喻文州去给黄少天开窗——他们两个门户挨在一起,房间都在二楼,彼此阳台连着阳台,阳台上还有一条小走廊是通的,黄少天的专属绿色通道。

翘着毛的脑袋从窗口伸了进来。

黄少天已经是个16岁的少年了,身强体壮,轻轻松松地就撑起自己,稳稳的坐在了窗沿上,歪着脑袋对喻文州笑。

“窗户夹住了彼得潘的影子——”

黄少天嘴快,先一步接上了,他还特意玩似的拖起了长调,神采飞扬的好像现在不是晚上九点,而是早上九点。

“你真是的。”

喻文州就这样看着他。

晚风轻轻地从窗缝吹了进来,带来万家烟火的气息。他们两个也不说话,享受了五分钟喻文州才率先开口。

“把她送回去啦。”

黄少天于是皱着鼻子,仰着头。他虽然在演戏,假装四处去闻味道,但要是考什么央戏上戏肯定不合格——他在笑场。

“我怎么感觉有点酸酸的?某个人难道吃醋了吗?”

喻文州作势要赶他走,倒让黄少天拽住他的手。

“今天不是象棋社选社长吗?老师一点也不考虑组织能力,叫我们pk来着,”黄少天解释,“我赢了她,她一直跟回来了。”

他轻轻的把喻文州的手掌一个指头一个指头掰开。

“而且我们真的没有什么,连下象棋都是有偿的。哝,我的劳务费。”

他放了一颗糖在喻文州的手心,“你看看这劳务费,‘活该’,哪对有情人会送这样的整人糖,酸的跟你似的。”

喻文州又气又好笑,忍不住去假装揍他,黄少天知道他不会真打,很夸张做作的往后让——但是他坐在了窗沿上。

所以当他向后倾的那一刻,喻文州害怕的一把搂住他的腰往屋里拽,用力过猛,两人双双倒地——叠在红木板铺的地上。

“州州,喻文州。”

黄少天头埋在他的肩上,声音嗡嗡的。

“我最亲近的人是你,我还在你这里流过口水呢,你要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少天睡姿不雅观,我从小就知道了。”

他们从小店就开在一起了,是竹马竹马,家长没有功夫带小孩的时候,就把两个小孩放在一起——但每次睡完午觉之后,黄少天都躺在喻文州的身上,腿也翘在他肚子上,想象得出已经对着喻文州练了一套武林绝学。

但喻文州从来不生气,如果先醒的话,还会帮小只的黄少天擦口水掩埋罪证。

但是因为黄少天睡在喻文州身上的缘故,所以喻文州领子也会湿,还是会被发现。家长都感叹两个人好的就像一个人似的。

“我最喜欢州州。”

喻文州顿了一下,“我知道。”

“州州,你耳朵红了。”

“别说了,”喻文州赶紧把黄少天拉起身,“地上太凉了,赶紧起来。”

“夏天的地板一点都不冷。州州,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

“别闹。”

喻文州虚虚的搂住黄少天,然后闭上了眼睛。他有一点不敢去看自己的恋人,对方的眼睛太亮了,如果仔细看的话会挪不开视线。

“文州,你怎么比我还害羞啊?”

黄少天声音听起来有点不满。

接着一个热热的,湿哒哒的触感印在他的额头上——那是一个吻。

喻文州倏地一下子睁开了眼。

黄少天红着脸很固执的跟他对视,他长得比喻文州还稍微矮一点,所以亲他额头还要垫脚。

看见喻文州不再闭眼,他的嘴又开始作痒。

“文州啊你这个中分很要命啊我刚才好像吃到你的头发了嘴里感觉怪不是滋味的我觉得光头比中分……”

喻文州于是把恋人紧紧扣在怀里,他们两个身高相差不大,就像一个人和影子,但比这要甜蜜多了。

他去试着啄黄少天的额头,本来只想要亲一下的,但他没忍住又亲了一次。

“喻文州也最喜欢黄少天。”

黄少天不再叽叽喳喳了。

他们两个排着床边坐下来吃黄少天带回来的糖,一开始入嘴又咸又酸难吃到不行,但是到后来就越吃越好吃了。

吃完了糖两个人又开电视倚在床头看电影——好像什么事情都比平时更有意思,时间也过得更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丢孩子的黄妈开始立体环绕式大嗓门叫儿子洗澡睡觉。

黄少天大声的应声,然后飞快的爬上了窗才想起来还没跟喻文州道别。

“再见,”他说完才感觉哪里怪怪的,于是又补了一句,“晚安。”

喻文州眼神早就像红线一样系在黄少天的身上了,他只有离恋人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才会露出这样的目光——今天被别人看到的目光,多次缠系在黄少天背后的目光,躲躲藏藏在别人眼里还是直勾勾的目光。

虽然还没有分开,但他已经期待起明天了。

于是他笑着说:“晚安,明天见。”


end


自己谈不到恋爱也要让喜欢的人谈恋爱。——来自一个单身狗


@唐青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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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志写刀的甜文写手,沉迷喻黄
高三结束!封印解除!来呀来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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